【魔法觉醒】重做罪人-冬骨(下)

¹傲罗×假死·真在逃阿兹卡班囚徒


Daniel×Ascu(左右不固定)


²本篇大量私设,与实际故事相差甚远,雷勿入,题材方面若有相似本人将致意诚挚的歉意,但大体故事框架不会因此修改。


³角色病态表现有,隐晦有,血☆爆力倾向有,预警很清楚。






艾薇居住的街道并不难找,只是长期留在家中,他感觉自己变得虚弱,加上一路步行过来——啊,丹尼尔一直都不喜欢乘坐当下的交通工具,不论是骑士大巴还是飞天扫帚都一样,在上学的时候不喜欢,在而今同样也不喜欢。


阿斯库·波拉尼奥的所作所为其实到底是有干扰到作为朋友的他们的,哪怕在真正追究他的罪责的人看来,他这些行为总结起来实际上并算不上到底有多邪恶,因为他只是引起恐慌,实质上的伤害没有太多,但这是在理论中的;现实里那些由波拉尼奥引来的神奇动物对人们的生活造成的伤害比理论,和由单个人能够表达出来的东西相差甚远,艾薇的屋子经过了一次翻修——她的家中遇见的是澳洲蛋白龙。


那是只有波拉尼奥才能够接触到的生物,它们听他的指挥和安排,在就学期间丹尼尔曾不止一次看到过波拉尼奥使用它们、或者说召唤,龙在他的身边转圈,将狰狞的头探到波拉尼奥的手下,抬头是他的掌心,对他撒娇。

而波拉尼奥一直在喂食这些生物,偶尔为丹尼尔带来他所需要的珍惜魔药材料,无非是从自己饲养的生物身上所得到的,那个时候波拉尼奥与现在不同,那时的波拉尼奥成绩优秀,平和,性格沉稳而又不太过闷、那个时候他们是互相吸引的。




本身波拉尼奥会做谁的爱人或者情人这件事,其实都实在不是什么稀奇事,在他们长开的十六岁,在丹尼尔因为魔药被注意的同时;他优秀的好友波拉尼奥也同样也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会被人注意,甚至最简单的例子:丹尼尔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注视他了,他的视线从来都直白而炙热,不加任何的遮掩,可以说是一种凝视的状态。


他注意到波拉尼奥恋爱,分手;注意到对方会特地在西班牙的传统节日里精心打扮一场惊喜,为恋人从遥远的西班牙将它们搬运过来,波拉尼奥不遗余力地做着这一些事情,所有人都为他的浪漫所折服,包括卡珊德拉——不论如何她对波拉尼奥的印象都属实不算太差,没有人会拒绝一个热情有度,温和且有礼的人,何况在除了针锋相对的事情之外波拉尼奥性格包容,举止得当。

当然有人爱且当然有许多人爱这样的波拉尼奥,迄今为止,他甚至都还能够回忆起那些在当时和波拉尼奥恋爱的,在他本以为自己不会记住、然而时至今日却都还奇怪地记得她们所有人完整地名字、在他的记忆中拥有清晰的相貌的女性,区分出她们到底哪一个是哪一个,她们和波拉尼奥进行了怎样的“交流”;但波拉尼奥和她们所有人恋爱,甚至会包括偶然的几个“他”,却都将亲密接触的底线截止在拥抱上。


然后他们就会分手。


他的波拉尼奥,双眼比泰晤士河的水还要多情!那些时候波拉尼奥与恋人分手的缘故,往往是另一方无端的占有欲,没由来的控制欲;当两个相爱的人中却总有一方在盘算着如何一点一点地替换掉另一方的血液,叫他从此再也没有亲人与爱人的时候,一切就已不需要再谈下去了;于是他们分手、波拉尼奥不给予他们除了拥抱之外的任何接触,他实际上只有自己,然而他永远不会付出自己。

那时候,丹尼尔咽了口唾沫,他是多么……热爱波拉尼奥的这一点啊。



波拉尼奥在分手后有倾诉的习惯,所以丹尼尔在那个时候可以收回视线,只有在那个时候波拉尼奥的才是不需要他注视的,丹尼尔可以不用再注视他的龙,他的情人,因为波拉尼奥此刻看到和需要的,就只有丹尼尔·佩杰;为此波拉尼奥甚至还会带着舞会上准备的啤酒过来找他,然后他们两个人就一块挤在并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喝酒,波拉尼奥的身体自然而然地向他靠近,带着低沉的声音……还有那些和他身上的魔药气味多么相似的木质香。

他记得。



那个时候丹尼尔的酒量还不好,只是两三杯下去就会脸红;而作为身体里到底流淌着西班牙的血,又同时拥有法国人的浪漫和勇敢的波拉尼奥在这时候就会和他形成鲜明的对比,然而不论如何,波拉尼奥的反应永远都不会是嫌恶。他总是大笑着握住丹尼尔的腰,扶着他走出舞会的大厅,再送丹尼尔回自己的寝室——他们不是同寝,还好他们不是,酒精总是会让他们做很多不该做的事,尽管当时没有发生的一切在随后的时间里全部都被践行了,但对于当下的他们来说,幸好。


波拉尼奥对他的照顾,有很多时候其实都有些像他自己对待那些澳洲龙;为此丹尼尔还特地提到过:“你养那些龙……”

得到的回应是被波拉尼奥挡在他唇边的手掌,或者手指;他们那时候笑这件事:因为它本身比他们每一学年经历的任何一件事都要刺激,波拉尼奥被一群龙憧憬着,他是它们的头儿、波拉尼奥向他发誓龙只听自己的话,他向丹尼尔承诺,自己绝对不会用龙来做坏事。



他们在禁林承诺,那个时候波拉尼奥和他还没有交往,却也在交往的前夕。

从那个时候开始的波拉尼奥还是健康的,他们的生活平静而快活着,紧接着是舞会,他终于有勇气去邀请这个西法混血、然而名义上却是英国人的男人跳舞时,波拉尼奥头一次笑得那样快活……艾薇说,“真少见!”,他们在舞池里跳舞,半西班牙血统的人将弗拉门戈跳得那样热烈,脚下的方头长靴被踩出最激烈的鼓点,丹尼尔的心随着他落下的脚点在胸腔中轰鸣地响动着,将他所有的血源源不断地运转,假如有一条线,那么它们此刻就该向着波拉尼奥而去,它们无疑是会代表他的真情而违背他的羞怯和懦弱奔向那个西班牙人而去的,但他控制住了自己,所有的情感被压抑着,几乎在自己的体内被熄灭成为一堆枯死的灰土。



然而那一场舞结束,波拉尼奥和他回去,丹尼尔意识到自己处于一个极度兴奋与幸福的状态,然而同样也是极度痛苦和难过的状态,于是他什么也没有说,舞会让他们的勇气得到了增长,波拉尼奥在送他回寝室的最后一刻握住他的手,然后他们接吻。


他的舌被翻卷起来,整个口腔都被占用着,那个时候他们像两头只顾着情感宣泄的野兽,波拉尼奥的手掌从他身上旧的外袍上抚过,那些灵巧的手指拆开他的铜扣简直毫不费力,他们互相呼吸着对方呼出来的热气,几乎像是感觉到龙息,互相点燃彼此的魂灵,他们本来会做下去,如果不是有人打扰的话,这确实就应该会是他们的第一次,但丹尼尔比波拉尼奥先一步听见了脚步声,于是他推开波拉尼奥,单方面将这场干烧的火停止,逃进他的寝室。


当晚他梦到两头野兽在一块,他的身体与火山相连接,他渴望一场爆发,于是掌心包裹着火山的顶口,手指揭开它的封印,剥开堵住它们的岩石,两颗巨大的卵石。

然后它或者他终于喷发出来,他意识到布料包裹着一团湿热,一团冷却的火;他清醒着,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爬下来,他那一刻是尴尬的男性。


波拉尼奥和他热恋,但没有情话,他说我不会伤害他人,我不会做坏事,和,极其偶尔的几句,他虔诚地吻着丹尼尔的鼻尖,流连在丹尼尔的嘴,啄着丹的肉,说,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丹。


他不懂波拉尼奥的意思。



从那个时候不懂,这个时候更是如此。


波拉尼奥被捕前一直反复念叨在嘴里的话是:我做到了,他是自愿被捕的;当他注意到前来逮捕自己的是破格被批准参与追捕的傲罗丹尼尔时,丹尼尔还记得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那种狂喜,欣慰。

那是多么错乱的一种情绪……波拉尼奥向艾薇,卡珊德拉,罗宾,凯文,向他;一无例外地发射不可饶恕咒,他指示龙们破坏好友的家,他激烈反抗着一切,在那之前所有人都被他抵触着,直到丹尼尔……丹尼尔讨厌救世主的历史,他不在乎。

然而缴械咒又一次胜利,波拉尼奥被他从龙的身上击飞:或者说那是波拉尼奥自愿跳下来的,在被捕时这个被众人所憎恨的人,他的爱人扔掉了自己的魔杖,那支精致漂亮的白衫木魔杖被扔在丹尼尔的脚下,紧接着波拉尼奥向他下跪,眼睛带着狂热尤若信徒的光亮。



我做到了


来审判我吧、让我拯救你——我的神!!



在所有人的眼里,波拉尼奥已经形同一个疯子,他本与疯子无异,他被处以摄魂怪的吻,他是否活着,是否还能正常,一切都将与被审判的下场,

一致无二。


他们爱过他,当时是有如何地爱着波拉尼奥,现如今的人们就有多恨他;只因为波拉尼奥撕开了那个假面,从他的腹腔中倾泻而出的所有都是可以侵蚀人精神的毒汁,他摧毁完整的假面,令人作呕地展示自己是腐烂的一团肉……一旦令人们痛哭,他就快乐;他另丹尼尔流血,他说爱情。


丹尼尔叹了一口气,只是在这间目前为止还有留下焚烧痕迹的屋子前停顿了一下脚步,接着,他敲响了艾薇的门。




这些年艾薇的生活与她在霍格沃兹那时倒是没什么差别,经历过混乱之后艾薇更喜欢的是休息,而非到处乱跑……好吧,还是有所不同的,比如说当年不喜欢到处乱跑的是他和凯文,现在变成了艾薇。

他回来这里的消息一早就由大鹰“雅克·勒达”传到了,或许是昨晚,或许是今早;总之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对他的到来而感到奇怪,艾薇带着她刚烤的饼干回到客厅的餐桌前面,这位优秀的女巫精通所有在生活中能够用得上的法术,这间屋子里于是到处都是自己悬空飞起的茶壶、一开一合在地面上逃窜,却还念着诗集的书;雅克在艾薇的猫头鹰笼上休息,头伸进自己的羽翼中去。


他收回视线,没有动面前显然还是滚烫的烤饼,而是看向艾薇,她围着蓝色的薄围巾,一条卡珊德拉寄过来的——她们成为了好友,卡珊德拉和她的和解用了太多的时间,因为她们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和对方谈何,然而事实就是某一年她们突然达成了共识,她没有那么讨厌卡珊德拉了,或许是因为成长,她开始包容;卡珊德拉本不愿多惹事,她所做的一切都无关恶意,只是下意识强调身份,艾薇把他们的界限分得干净,清晰,再看卡珊德拉的时候自然也就觉得她的形象清晰了起来。

然后像他和波拉尼奥在图书馆约会,学习,女孩们在课堂上因某些原因组队,她们默契地完成了作业;在图书馆就同一个问题互相发表自己的意见,艾薇皱着眉头把情绪化的表达收敛起来,卡珊德拉的态度自然而然地软化,她们最后的作业以艾薇的意见为主要论题:这两个女孩取得了最好的分数。


然后他们成为了朋友……艾薇说:“别说这个词”,卡珊德拉不否认,但不承认,只不过每年她们互寄礼物,毕业后卡珊德拉顺从她被安排好的人生(她自己当然也是这么想的,否则光是从被安排这件事上就会让她感到无法忍受)到魔法部工作,艾薇则留在霍格沃兹任教,教的是魔咒。


超出所有人预期的事情是丹尼尔没有做魔药课教授,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去竞争这个位置,然而他选择做傲罗、比起丹尼尔更令人惊讶,现在说惊恐更合适的事情当然是波拉尼奥做了黑巫师的头儿,阿兹卡班与摄魂怪之吻成为他命定的结局,令人惋惜,但又使得大多数人大快人心。



他指了指艾薇的围巾:“卡珊德拉今年没给你寄别的礼物吗?”

“我只不过是更喜欢实用性的东西,丹尼尔,”艾薇的眼睛顺着他的手指向下看了看,注意到围巾垂下来的流苏上黏上了面粉的浆糊,“啊哦……”

“是的,她或许只有一两次从你的心,像你也只有一两次顺她的意。”丹尼尔给她丢过去一个清理一新,用他所习惯的方式叙述艾薇和卡珊德拉之间的关系,或许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不过艾薇突然笑了起来,把丹尼尔笑得愣了一下,一时间没防住,被那只在桌面上跳舞的茶壶趁虚而入,往他手边没挡住的茶杯里倒了一杯茶,然后欢快地逃到了艾薇的手边。


“你为什么笑?”

“因为丹尼尔还和以前一样,太好了,所以我笑,”艾薇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丹尼尔这才注意到她的眼下有青灰的痕迹,她没有休息好,“大家都担心你……和阿斯库,他的事情对你的影响会很大,我们很担心……艾斯梅也来了。”


他沉默了。


“是我们把艾斯梅带进来的,请原谅……我们知道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卡珊德拉很累,她不论如何——撤回不了那个审判,我们都尽力了,阿斯库对他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我们救不了他,”艾薇的眼睛看着雅克,这只大鹰在听到前主人的名字后醒了过来,睁开眼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注意到艾薇的视线后它也发出了一声颇为凄婉的嘶鸣:波拉尼奥所饲养的动物永远是聪明的。


“啊,”他发出一声单调的声音,“你们带来的。”

“是的,”艾薇说,“我们失去了一个同伴,所以不能再失去第二个;救不了波拉尼奥我们也要救……你,丹尼尔。谁都不能再失去第二个了。”


他干笑了两声,没有再说话,雅克很乖地重新回到它的睡眠中去,一时间他们之间没有别的谈话,但气氛很好……是的,他们需要沉默。


“是的,不能再失去了。”过了很久他才开口,对艾薇的话表示认同,并且不再表露他的情绪,他们的谈话让他忘记了自己到来的理由,他的实际上会为这种处处替人着想的行为生气,因为他们让他想起波拉尼奥:毕业的时候波拉尼奥问,你会去做傲罗吗?

他说是的。


波拉尼奥说:哦,我会帮助你的。



然后他就是傲罗了。

一个年轻,决然,且优秀的: 傲  罗 。


丹尼尔没由来地觉得好笑,一个本来就疯了的疯子用他和自己对他的爱做借口,在他得到自由的同时送给丹尼尔一场虚无,然后将丹尼尔·佩杰的名字从所有人憎恶的“佩杰”中挖出来,同样是鲜血淋漓的,然而让丹尼尔比起感觉到他是在用恨去爱、更多的是感觉到他是用同情和居高临下的爱,“掌控”拯救”,并“爱”着丹尼尔,让自己从一个地狱坠入另一个地狱,从“佩杰”中被挖出来染上自己的色彩。



这竟然也能被人称得上是“爱”和“帮助”,“拯救”?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违背了他的想法,他干涩的声音重复着:“是的,我们无法再失去一次了。”


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丹尼尔·佩杰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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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1.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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